第二十三章 融天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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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疼痛中醒转，荆离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昏暗地方。
眼前仅有的点点荧光让他确认自己处于一个仅能容八九人的小洞窟中，在他的身旁，白也菲静坐着，她双腿蜷曲在胸前，双手环抱着小腿，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并没有发现他醒来。
“白姑娘。”荆离叫唤一声。
白也菲转过头来看了荆离一眼。
“你醒了。”
语气冷淡，似乎还对荆离杀死安然一事耿耿于怀。
“这里是融天洞内？”
“是吧，我也没进来过。”
荆离坐起身来，昏迷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灵力，他感觉除了左肩有些剧痛之外，身体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
这左肩，应是掉入洞里的时候撞伤的，眼下已经浮起大片淤青，碰一下就钻心地疼。
荆离隐约能看到洞口，出于好奇，他摸着洞边的墙壁，朝出口那便挪过去。
“小心点，别掉下去了。”白也菲出言提醒。
“好。”
荆离来到了洞口，隐约看见了这个所谓融天洞的全貌。
一个巨大的深坑，上不见穹顶，陡直的峭壁之上散发着点点鲜红色的荧光，稀稀落落有如繁星。
此坑之大，洞中二人与之相比，犹如沧海之一粟，渺小得可怜。
俯瞰坑底，那儿似乎距离很远，底下有红光闪烁，隐有爆炸声与野兽的嘶吼声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斗。
荆离没兴趣去关心下面的厮杀，他目前所需面对的两个问题，一是如何能出去，二是该找什么果腹。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这条贱命有什么好珍惜的，但毕竟不会傻到去自寻短见。
活下去，是他目前唯一能想的事。
洞口处有一些类似李子一样的果子，鲜红如血，光滑如镜，身上还散发着点点荧光。
荆离猜测，这洞里的所有微光都是来自它们。
他摘下了一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下得了口，只好默默地将其收进了衣袋里。
没办法，他不确定这玩意儿能不能吃，只好留着等饿急眼的时候再吃了。
“诶，你干什么？”白也菲看到了荆离在洞口张望着，时而伸手，时而伸头，最后竟有半个身子探出了洞口，她感觉只要再稍微往外探一点点，这货就会掉下去。
“我爬上去看看，放心吧，找到出路我就回来带你出去。”荆离回头给了白也菲一个笑容，接着竟整个人都探出了洞口去。
白也菲吓了一跳，连忙摸索着来到了洞口，她探出头去，正好看到了上方的荆离。
他此时身后带着玄铁螳螂的虫灵，一双刀镰死死地钉在坑壁上，正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缘。
确认了荆离无碍之后，白也菲便又缩回了洞中。反正百无聊赖，她便开始在洞中打坐修炼。
半个时辰后，累得跟条死狗一样的荆离终于又爬了回来。
他瘫靠在洞口的墙壁上，嘎嘎喘气。
“找到出路了吗？”
“没，爬一半发现灵力剩不多了。上面的路太长，等我恢复一下灵力，再去一趟。”荆离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衣袋中的那颗果子，将其塞入口中。
他实在太饿了。
所幸此果无毒，其口感如红枣一般松散，微酸中带着一点清甜，咽下之后，多少能填补一下那空虚的肚子。
“这个可以吃，呐，给你几个。”荆离又从衣袋中取出了一些果子分给白也菲。
“多谢。”
白也菲是真的饿了，也没有多推脱，大方地接了过来，优雅端庄地小口吃着，与荆离的狼吞虎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休息了许久，荆离总算将体力恢复到充盈的状态。他们无法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凭借身体的感知，一日三餐和睡眠的状态来勉强过着模糊的一日。
荆离再次出发，可这次依然没能到达穹顶。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那个小洞中。
虽然没能找到出口，但沿途他采摘了许多果子，这让他的衣襟处显得鼓鼓的。
为了不迷失在坑壁中，他特意留了些果子，让它们在漆黑的坑壁中形成了一跳闪烁着微光的路，指引着自己找到白也菲所在的那个小洞。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荆离都一直在尝试，可这峭壁湿滑，攀爬极具难度，有时甚至小半天也爬不了多远，而那通往穹顶的路又仿佛无穷无尽，完全触不到，甚至看都看不到。
一层阴翳不知不觉间笼罩了两人的心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荆离已经没有再上去过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峭壁上的果子也逐渐被他俩吃光，断粮的危机近在眼前。
整个小洞窟内弥漫着一股愁云惨雾。
荆离在经历了多次探索失败之后，终于选择了躺平等死。而白也菲原本寄希望于宗门的人，只是随着时间，这希望之火也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白姑娘，当初咱们是怎么掉到这鬼地方来的啊？”荆离枕着自己的双手，躺靠在洞壁上，百无聊赖地蹬着腿。
“当初被吸进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往下陷落，后来我发现这洞壁有一些小的洞口，便攀住了其中一个，这才免于掉落。至于其他人，应该大多都跌落坑底了。”
“哈，看来还是你救我了一条小命。”
“还笑得出来，就算救了你，咱们现在窝在这里，也就多活几天而已，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多活一刻钟也是赚到，况且能跟白姑娘死在一起，荆某此生无憾了。”
“油嘴滑舌！”白也斐别过头去。
“玩笑而已，姑娘莫怪。”荆离微微一笑，转头望向洞外，此时的巨坑内仅剩零星的几点红光，仿佛漫天的群星都被巨大的黑暗吞噬了一般。
“诶，反正也是在这等死，倒不如我们来讲一下彼此的生平，如何？”
“生平？我们？”白也菲指了指自己，晶莹的美目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是啊，毕竟要葬身此处，我也想了解一下，陪我一起死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过去吗？”白也菲垂下了臻首，秀发轻轻地披在肩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为什么会加入麒麟宗？我看麒麟宗的女弟子本来就很少，而且你居然还能成为掌门的徒弟。”
“那时候我和爷爷住在一起，约莫四五岁的时候吧，我经常跟爷爷来虎冢山下采药。有一天采药的时候遇到了师父，他觉得我天资尚可，欲收我为徒。爷爷怕他走了之后没人能照顾我，便同意了。”
“爷爷？那你的爹娘呢？”
“就是他们把我送给爷爷的。”
“送？这又是怎么回事？”荆离越听越迷糊。
“我爹是城北那边的渔民，由于我娘的肚子不争气，前后生了我们七个姐妹，后来终于生了一个弟弟。可是家里那么多张嘴要吃饭，粮食又不够。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狠下心来把我们其中几个送给了别人。爷爷是采药郎，膝下无儿无女，于是就把我领了回去。”
“哦，是这样。”荆离望着小洞的顶部，“那你爷爷对你好么？”
“爷爷对我很好，以往每年中秋和过年我都会回去找他，爷爷总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还叮嘱我一定要努力修炼，让自己不要被人欺负。直到前年爷爷去世了，我给他守灵、送葬之后便不再牵挂山下，把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到了修炼上。”
“你爹娘呢？你恨他们吗？”
“我不恨他们，但也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对我来说，他们应该就算是......陌生人吧，多年不见，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是呵，哪怕是血缘至亲。”
洞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坑底的厮杀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似乎大战方歇。
此时的小洞窟内，只能听到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白姑娘，你留在麒麟宗，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白也菲微微一愣：“师父说，以后大师兄迟早是要继承麒麟宗的，等他继任宗主了，我就会跟着升任为长老，辅佐大师兄将麒麟宗发扬光大。”
“然后呢？”
“什么然后？”白也菲忽然有了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令她有些许不适，就像有个谜团忽然塞进了脑海中。
“嗯，我换个问法。”
荆离坐了起来，神情变得极其严肃：“我是说，麒麟宗值得发扬光大吗？一个以活人喂养麒麟的宗门，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吗？”
“那些都是大奸大恶之徒，献祭给血玉尊者也是为了替天行道！”
“同我一起献祭的人中，大多已被饿得虚脱，根本讲不出话来。但我观其形貌气质，很多未必都是奸恶之人。孰善孰恶，不过凭你麒麟宗人一张嘴定夺而已。如果还有机会，你当去调查了解这些祭品的来路。我想，届时你定会大开眼界的。”
荆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甚至每一个字都如针一般扎在白也菲的心头上，令她气闷不已，秀眉紧蹙，上齿咬着下唇，差点咬出血来。
“你休要辱我宗门！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荆离摊着手，吐了吐舌头，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哼！”白也菲置气地扭过头去，“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你想知道啥？”
“你的宗门？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要替吕迁杀大师兄？这些我都想知道。”
“好吧，那故事有点长，要从半年前说起了.......”
于疼痛中醒转，荆离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昏暗地方。
眼前仅有的点点荧光让他确认自己处于一个仅能容八九人的小洞窟中，在他的身旁，白也菲静坐着，她双腿蜷曲在胸前，双手环抱着小腿，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并没有发现他醒来。
“白姑娘。”荆离叫唤一声。
白也菲转过头来看了荆离一眼。
“你醒了。”
语气冷淡，似乎还对荆离杀死安然一事耿耿于怀。
“这里是融天洞内？”
“是吧，我也没进来过。”
荆离坐起身来，昏迷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灵力，他感觉除了左肩有些剧痛之外，身体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
这左肩，应是掉入洞里的时候撞伤的，眼下已经浮起大片淤青，碰一下就钻心地疼。
荆离隐约能看到洞口，出于好奇，他摸着洞边的墙壁，朝出口那便挪过去。
“小心点，别掉下去了。”白也菲出言提醒。
“好。”
荆离来到了洞口，隐约看见了这个所谓融天洞的全貌。
一个巨大的深坑，上不见穹顶，陡直的峭壁之上散发着点点鲜红色的荧光，稀稀落落有如繁星。
此坑之大，洞中二人与之相比，犹如沧海之一粟，渺小得可怜。
俯瞰坑底，那儿似乎距离很远，底下有红光闪烁，隐有爆炸声与野兽的嘶吼声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斗。
荆离没兴趣去关心下面的厮杀，他目前所需面对的两个问题，一是如何能出去，二是该找什么果腹。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这条贱命有什么好珍惜的，但毕竟不会傻到去自寻短见。
活下去，是他目前唯一能想的事。
洞口处有一些类似李子一样的果子，鲜红如血，光滑如镜，身上还散发着点点荧光。
荆离猜测，这洞里的所有微光都是来自它们。
他摘下了一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下得了口，只好默默地将其收进了衣袋里。
没办法，他不确定这玩意儿能不能吃，只好留着等饿急眼的时候再吃了。
“诶，你干什么？”白也菲看到了荆离在洞口张望着，时而伸手，时而伸头，最后竟有半个身子探出了洞口，她感觉只要再稍微往外探一点点，这货就会掉下去。
“我爬上去看看，放心吧，找到出路我就回来带你出去。”荆离回头给了白也菲一个笑容，接着竟整个人都探出了洞口去。
白也菲吓了一跳，连忙摸索着来到了洞口，她探出头去，正好看到了上方的荆离。
他此时身后带着玄铁螳螂的虫灵，一双刀镰死死地钉在坑壁上，正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缘。
确认了荆离无碍之后，白也菲便又缩回了洞中。反正百无聊赖，她便开始在洞中打坐修炼。
半个时辰后，累得跟条死狗一样的荆离终于又爬了回来。
他瘫靠在洞口的墙壁上，嘎嘎喘气。
“找到出路了吗？”
“没，爬一半发现灵力剩不多了。上面的路太长，等我恢复一下灵力，再去一趟。”荆离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衣袋中的那颗果子，将其塞入口中。
他实在太饿了。
所幸此果无毒，其口感如红枣一般松散，微酸中带着一点清甜，咽下之后，多少能填补一下那空虚的肚子。
“这个可以吃，呐，给你几个。”荆离又从衣袋中取出了一些果子分给白也菲。
“多谢。”
白也菲是真的饿了，也没有多推脱，大方地接了过来，优雅端庄地小口吃着，与荆离的狼吞虎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休息了许久，荆离总算将体力恢复到充盈的状态。他们无法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凭借身体的感知，一日三餐和睡眠的状态来勉强过着模糊的一日。
荆离再次出发，可这次依然没能到达穹顶。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那个小洞中。
虽然没能找到出口，但沿途他采摘了许多果子，这让他的衣襟处显得鼓鼓的。
为了不迷失在坑壁中，他特意留了些果子，让它们在漆黑的坑壁中形成了一跳闪烁着微光的路，指引着自己找到白也菲所在的那个小洞。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荆离都一直在尝试，可这峭壁湿滑，攀爬极具难度，有时甚至小半天也爬不了多远，而那通往穹顶的路又仿佛无穷无尽，完全触不到，甚至看都看不到。
一层阴翳不知不觉间笼罩了两人的心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荆离已经没有再上去过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峭壁上的果子也逐渐被他俩吃光，断粮的危机近在眼前。
整个小洞窟内弥漫着一股愁云惨雾。
荆离在经历了多次探索失败之后，终于选择了躺平等死。而白也菲原本寄希望于宗门的人，只是随着时间，这希望之火也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白姑娘，当初咱们是怎么掉到这鬼地方来的啊？”荆离枕着自己的双手，躺靠在洞壁上，百无聊赖地蹬着腿。
“当初被吸进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往下陷落，后来我发现这洞壁有一些小的洞口，便攀住了其中一个，这才免于掉落。至于其他人，应该大多都跌落坑底了。”
“哈，看来还是你救我了一条小命。”
“还笑得出来，就算救了你，咱们现在窝在这里，也就多活几天而已，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多活一刻钟也是赚到，况且能跟白姑娘死在一起，荆某此生无憾了。”
“油嘴滑舌！”白也斐别过头去。
“玩笑而已，姑娘莫怪。”荆离微微一笑，转头望向洞外，此时的巨坑内仅剩零星的几点红光，仿佛漫天的群星都被巨大的黑暗吞噬了一般。
“诶，反正也是在这等死，倒不如我们来讲一下彼此的生平，如何？”
“生平？我们？”白也菲指了指自己，晶莹的美目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是啊，毕竟要葬身此处，我也想了解一下，陪我一起死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过去吗？”白也菲垂下了臻首，秀发轻轻地披在肩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为什么会加入麒麟宗？我看麒麟宗的女弟子本来就很少，而且你居然还能成为掌门的徒弟。”
“那时候我和爷爷住在一起，约莫四五岁的时候吧，我经常跟爷爷来虎冢山下采药。有一天采药的时候遇到了师父，他觉得我天资尚可，欲收我为徒。爷爷怕他走了之后没人能照顾我，便同意了。”
“爷爷？那你的爹娘呢？”
“就是他们把我送给爷爷的。”
“送？这又是怎么回事？”荆离越听越迷糊。
“我爹是城北那边的渔民，由于我娘的肚子不争气，前后生了我们七个姐妹，后来终于生了一个弟弟。可是家里那么多张嘴要吃饭，粮食又不够。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狠下心来把我们其中几个送给了别人。爷爷是采药郎，膝下无儿无女，于是就把我领了回去。”
“哦，是这样。”荆离望着小洞的顶部，“那你爷爷对你好么？”
“爷爷对我很好，以往每年中秋和过年我都会回去找他，爷爷总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还叮嘱我一定要努力修炼，让自己不要被人欺负。直到前年爷爷去世了，我给他守灵、送葬之后便不再牵挂山下，把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到了修炼上。”
“你爹娘呢？你恨他们吗？”
“我不恨他们，但也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对我来说，他们应该就算是......陌生人吧，多年不见，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是呵，哪怕是血缘至亲。”
洞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坑底的厮杀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似乎大战方歇。
此时的小洞窟内，只能听到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白姑娘，你留在麒麟宗，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白也菲微微一愣：“师父说，以后大师兄迟早是要继承麒麟宗的，等他继任宗主了，我就会跟着升任为长老，辅佐大师兄将麒麟宗发扬光大。”
“然后呢？”
“什么然后？”白也菲忽然有了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令她有些许不适，就像有个谜团忽然塞进了脑海中。
“嗯，我换个问法。”
荆离坐了起来，神情变得极其严肃：“我是说，麒麟宗值得发扬光大吗？一个以活人喂养麒麟的宗门，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吗？”
“那些都是大奸大恶之徒，献祭给血玉尊者也是为了替天行道！”
“同我一起献祭的人中，大多已被饿得虚脱，根本讲不出话来。但我观其形貌气质，很多未必都是奸恶之人。孰善孰恶，不过凭你麒麟宗人一张嘴定夺而已。如果还有机会，你当去调查了解这些祭品的来路。我想，届时你定会大开眼界的。”
荆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甚至每一个字都如针一般扎在白也菲的心头上，令她气闷不已，秀眉紧蹙，上齿咬着下唇，差点咬出血来。
“你休要辱我宗门！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荆离摊着手，吐了吐舌头，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哼！”白也菲置气地扭过头去，“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你想知道啥？”
“你的宗门？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要替吕迁杀大师兄？这些我都想知道。”
“好吧，那故事有点长，要从半年前说起了.......”